江凛看着这“感人”画面,却让下属彻查此事。
很快,周媛自导自演绑架案的证据摆在面前。
江凛沉默许久,吩咐:“销毁证据,对外说她救了小野,送她出国永不回来。”
面对周媛的哭闹挽留,他冷声:“我照顾你只为完成大哥遗愿,对你从无男女之情。”
周媛脸色瞬间惨白。
但她这次无论怎么哭,江凛都没有再回头。
而远在尼泊尔的我,对这一切毫不知情。
我在喜马拉雅山脚下开了家探险学校,教游客如何在极端环境生存。
白天带学员攀冰,晚上对着篝火自学藏语和尼泊尔语。
三年后,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来邀请,聘我担任野外生存专家。
过去的婚姻,像场雪崩,早被埋在了海拔八千米的冰川下。
直到那天,基地电台传来沙沙的通讯请求。
“林教练,军方特邀您指导本次高原特训,对接人明天到。”
我心头一突:“哪个军区?”
“西南战区,贺铮少将带队。”
哐当!
我的冰镐砸在了地上。
......
直升机降落时,卷起的雪沫迷了人眼。
舱门打开,贺铮跳下来,作战靴碾碎冻土。
六年了,他下颌线比冰川还锋利,肩章上的将星晃得人眼疼。
参谋热情介绍:“贺队,这位就是国际知名的林教练!”
又冲我挤眼:“林教练,我们首长可是专程冲您来的。”
我伸出满是冻疮的手:“久仰,贺少将。”
他却紧紧握住不放,我皱眉抽手:“少将什么意思?”
参谋打圆场:“看来少将也被余教练的气质打动了。”
江凛扯了扯嘴角:“的确。”
晚上,我坐在他身边从容掩饰极寒环境求生要诀。
寒风暴雪难不倒我,江凛说话时总侧耳倾听,目光沉静专注。
这让我心头微涩。
过去五年婚姻里,他从未如此认真听过我说话。
那些被囚禁的岁月,终究是错过了。
分别时风雪正紧,我拢紧围巾准备上车,身后传来他的声音:“林知鸢。”
我站定未回头,他又问:“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吗?”声音里竟有丝委屈。
“改讲解的内容已经说完了,没什么好说的。”我冷声回应。
他却追上来,语气焦急:“你当初一声不响离婚,不顾小野感受吗?六年了,他九岁了,你不想他?”
我转身笑了,风雪落在肩头:“一个漠视母亲付出的孩子,有什么可思念的?他现在该有新妈妈了吧?”
江凛皱眉走近,难得放软语气:“小野只是年纪小,不懂如何爱人。他不会有新妈妈,他的妈妈只会是你。”
我看着他英挺的轮廓,突然觉得好笑。
他们能记住周媛的生日,能为她做工艺品,怎么会不懂爱人?